97回公司述職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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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經驗堅持高空作業,沒想到一腳踩空掉了下來,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落地倒栽蔥一樣,沈悶地栽到一片準備綠化的松軟的泥土裏。他的同伴還懸在半空中,立馬魂飛魄散扯著嗓子,鬼一樣的喊著:“掉下去!有人掉下去了!”綠化工人打120又打了110,後來不知道怎麽回電臺報紙媒體也來了,爭著要進來采訪。只不過個把小時的時間,關系密切的領導也獲得消息,打電話給少冉詢問什麽情況?少冉還在何樂唯家裏陪著岳母一起吃過飯,坐在客廳裏聊家常,接到電話,急著去現場,岳母問清情況,讓他先回去處理,她想辦法了解上面的態度。
少冉到現場後,負責工地的經理,一個穿著工作服,帶著安全帽,架著黑邊眼鏡的敦實的中年男子過來跟著少冉匯報情況。少冉清楚他是想瞞著自己處理這件事,沒想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受傷工人的家屬一直跟著在工地幹活,這會兒早就不知道哭暈過去幾回了。一邊哭一邊往老家打電話叫人來。少冉讓工地經理派人去安撫家屬,打聽工人在醫院的情況,送家屬去醫院。
他沒有處理突發事件的經驗,打電話通知爾朝馬上過來。爾朝趕過來後,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覺得應該有辦法解決,盡量不要將事態擴大。
可是,面對隨後蜂擁而至的媒體,爾朝意識到事情越來越嚴重。這件事本來平常不過,可是鬧這麽大動靜,會不會有人從中作梗?
少冉和爾朝匆匆離開現場,不打算接受采訪,安排人專門負責招待記者,順便摸清情況,明天再做打算。做完這一切,兩人就悄悄地離開了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大門口,去停在很遠的車那裏坐上車離開了。
爾朝建議少冉先從上面布局,看看能不能約人出來,吃吃飯飯,說說話,談談上面的情況。這件事還不能貿然讓少冉未來的岳父大人出面。
少冉坐在車裏打電話,晚上又約了幾位領導要商量一下另外一些事情,人約好後,發現上次遞上去的一個等待審批的項目沒有通過,原因竟然是工地出事被報道出來,隨著報道出來的還有一些建築用料不達標的問題。
少冉問爾朝怎麽辦?爾朝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建築用料不會不達標,但是不達標一定是存在的,這是將供應商的責任推到開發商身上了。看來要耐下心來,好好想想,不急於拿主意,緩緩,看看還會出現什麽情況?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格外賣力,吃飯喝酒,段子娛樂,能讓人開心的菜都上了,少冉和爾朝雖然年輕,卻在這方面很有經驗。飯後,又安排唱歌,然後,再去某知名洗浴中心放松一下。總言之,這個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且要足夠刺激和開心。
少冉看到爾朝接電話,自從他承認自己戀愛後,似乎變得越來越神秘起來,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女友,似乎有著無窮的魅力,在各色的女人面前,無論是性感妖嬈,還是胸懷坦蕩,爾朝都沒有多看一眼。他得體而周到地應付著,這種場合,他早已游刃有餘。少冉對爾朝的了解,已經不再像剛認識的時候那麽簡單。爾朝很小就在這種場合混,跟著父母。用他父親的話說,就是打算從小就培養他的商業能力。所以,爾朝絲毫也不比自己花心,可能他出來玩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機會接觸這些,等到自己出來玩,他早已洗手不幹啦,這也是他為什麽能給羽禾留下一個好印象,而自己就在劫難逃!
想著這些不遠不近的閑事,少冉還在和客人把盞推杯,摟著一個看起來還算正點的女人,調情逗樂。
爾朝走過來,坐在少冉對面的客人中間,不斷倒酒,讓煙,附耳詢問找來的女人是否滿意。
少冉醉眼朦朧中,看了爾朝一眼,想著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應付著眼前的場面。
等到一切結束,天已微亮,送走客人,爾朝只感到自己累得頭昏眼花。身邊的少冉眼神陰郁地看著他,兩人對視的瞬間,都有些意外!
“今天玩得還開心吧?”爾朝笑著問他。
“你呢?”少冉知道爾朝這個晚上只是在應酬,沒有任何過分的行為,自從交了女友後,他已經不怎麽在外面吃腥。
“很好!”爾朝的笑足以掩蓋一切虛假。
“那就好!回去吧!明天,不,應該說今天可以在家休息半天!”少冉嘴角上揚露出他招牌笑容,一揮手,司機將車門打開,他坐上去離開了。
沒有送爾朝,這顯然是個無意的錯誤。爾朝只好自己打車回去,當然,他去的是羽禾那裏。
羽禾的備用鑰匙在他這裏,不用敲門,爾朝小心地開門進去。換上拖鞋,去臥室看羽禾醒了沒有?
羽禾睡得很輕,因為她已經睡了足足十五個小時以上,聽到聲音,已經開燈從床上坐起來。
“還沒睡?”爾朝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坐在床頭的羽禾,抱歉地說道。
“是剛睡醒!”羽禾一臉誘人的笑容。
“親愛的,我今天真是太累啦!”爾朝只感到渾身酸痛,他脫下衣服,直接爬到床上去,縮在羽禾身邊,已感到睡意襲來。
“我等你一個晚上啦!”羽禾撒嬌地在他身邊躺下,不讓他睡著,肆意地將手放在他敏感的地方。
爾朝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志,他躺到溫暖的床上,聞著羽禾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臉幸福的笑意,卻安穩又舒適地睡著了。
羽禾看著他睡意逐漸深沈起來,就連自己的騷擾都沒有作何反應!
只好沮喪地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慢慢躺下去,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到爾朝一晚上沒有休息,都是幹什麽去啦?這麽晚要出去應酬是不是有什麽艷遇呢?就算很累,這個時候也不應該這麽沒有反應吧?
爾朝睡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羽禾到六點的時候,才在床上瞇了一會兒,然後就起床上班去啦。
279幕後搗鬼
爾朝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還想著美夢醒來,可以懷抱美人,溫存一番,睜開眼看到身邊早已經空空的位置,才想到羽禾今天上班。漫長而曲折的假期噩夢一般終於過去了。
他起床後,感到饑餓,想到羽禾是不會細心到為自己準備早餐,心裏卻莫名的高興起來,想到她這點兒粗心,爾朝心裏還是感到幸福的,他喜歡羽禾身上的任何優點以及任何缺點,不,應該不是缺點,在爾朝眼裏全部是可愛之處!
剛剛弄點早餐簡單吃完,就聽到手機響,接通電話。
少冉問他,在什麽地方?派車去接他。
聽到少冉要來接自己,爾朝嘴裏的面包都忘記了咀嚼,差點將自己噎住。他急忙問道:“什麽事?不用接我!我馬上到!”
少冉再次問他在什麽地方?
爾朝還是沒有說,放下早餐,就忙亂地穿上衣服,下樓去單位。
坐上出租車,因為錯過了高峰期,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單位,見到少冉還以為有什麽事,少冉卻一臉輕松的笑意,看到他,湊過來聞著他身上的氣味。
“什麽味?女人身上的味道嗎?”少冉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開玩笑地問道。
爾朝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味道,有的話也是昨天在洗浴中心洗澡的味道。因為他回去後沒有和羽禾親熱,雖然羽禾的手摸過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可是,也不會留下什麽味道。
“胡說什麽?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能有什麽女人味?”爾朝笑意從容地說道。
“你回去就沒有和女友溫存一下?”少冉對爾朝的女友越來越充滿好奇,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讓爾朝這樣癡迷,此刻湊近他低聲笑著說。
“到家倒頭就睡啦,累得頭暈眼花,那還有別的力氣!”兩人說著話,就到了辦公室。
爾朝辦公室裏,美珍在整理資料,看到他走進來,突然停下來,眼神幽深地註視他。
“怎麽啦?”爾朝覺得很不適應,他看到美珍就像將眉頭皺起,好像美珍是自己一個多麽大的麻煩一樣。
少冉一眼就看明白。美珍對爾朝的思念一覽無餘,看起來兩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少冉笑著看爾朝,見他一臉不勝煩惱的表情,搖頭直嘆息。
“你去什麽地方了?我很擔心你。阿姨打過電話問你是不是在家,我只好告訴他你很忙,你怎麽沒有回家去看看他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回家?”美珍的聲音裏只有擔心和關懷,絲毫聽不出責怪的味道,面對一連串的追問,還是讓人不能招架。
“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麽事?你不要管那麽多閑事,我媽也好,我爸也好,他們有他們的事情,他們打電話你想接就接不想接不接,不要問那麽事情。也不要自作主張替我去回話。”爾朝不滿地看她一眼,煩惱地皺著眉頭,劈頭蓋臉地說道。
“我知道了。”美珍還是款款一笑,絲毫不介意。她低下頭轉身離開,眼底已經淚花閃閃。
少冉看在眼裏,只自嘆不如。有一人如此死心塌地,如果不是太反感怎麽狠下心來。爾朝對美珍不僅僅是不喜歡那麽簡單。
美珍出去後,少冉為她不平地說道:“你對她態度是不是也太差啦?”
“她來這裏只要好好上班就行啦,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我自由慣了,不喜歡誰一天晚跟在後面沒完沒了。”爾朝看自己桌上的文件,頭也沒擡地說道。
“你這麽有定力?”少冉很懷疑爾朝這麽淡定的態度。
“什麽定力?”爾朝在翻閱資料,搖頭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你不喜歡她?”少冉忍不住問道。
“陳總,工作時間,不要談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好嗎?”爾朝擡起頭,意味戲謔,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好吧!”少冉不讓自己再糾纏這些問題,這是爾朝的私事,自己實在不應該多管,真正應該了解的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還是爾朝的女朋友。
“工地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爾朝放下文件,盯著少冉問。
“我已經猜到是誰在搗鬼!”少冉看著爾朝說。
“誰?”爾朝也料到少冉說的那個人是誰。
“你真的不知道?”少冉不相信爾朝沒有想到這個人。
“你怎麽確定就是她?”爾朝有些猶豫。
“我早就打聽過,她是學新聞專業的,很多朋友在這個圈子裏!”少冉肯定地說道。
“那就沒錯!不過,我們這次要避開她!”爾朝已經有了對策。
“什麽意思?”少冉不解。
“到目前為止我們對她不夠了解,也許是我們小瞧了她,還不到正面交鋒的時候。這次事件,可大可小,我們要打企業家的責任心這張牌!”爾朝說起自己的思路。
“說明白點兒!”少冉不能理解。
“這次,我們首先安排好傷者家屬,對他以後的生活還有他家裏的困難,一力承當!然後,先由我們熟悉的媒體進行報道,迫使對方媒體跟著報道,到時候所有的負面就轉成了正面,我們不會受什麽影響,還會贏得一場免費的媒體宣傳,就是過程曲折一些!”爾朝簡單說完自己的計劃,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少冉。
看著他一貫的打了狗血的工作熱情,少冉已經可以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情會得到妥善解決。
“你確定自己有詳細的計劃?”少冉並不擔心這件事,還是隨口問道。
“具體計劃,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我們一步步實施,我相信結果應該沒錯!”爾朝自信地說道。
“好吧!我把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少冉滿意地笑著說道。
“責無旁貸!我樂意為你效勞!”爾朝湊著腦袋,和他說笑著。
“我也很榮幸遇見你這麽好的合作夥伴!”少冉說的是心裏話。
“你的滿足很容易降低我對自己工作的要求!”爾朝並不領情。
“好吧!我收回!我也不想你驕傲起來!”少冉只好改口。
280是陰謀嗎
十一假期過後的時間好像過山車一樣過呼嘯著飛快地過去了,忙碌得忘記了清算每個日子具體怎麽過的,轉眼間秋天已經暮氣沈沈,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個季節新買的衣服穿上一遍,冬天又在不經意間臨近,寒風蕭瑟中,大部分還穿絲襪的女孩子們都有些美麗凍人起來,看著一夜之間被包裹起來的城市,人們更加願意急匆匆地躲進林林總總的商店。
羽禾慶幸自己還算比較理智。她不喜歡穿絲襪,天氣剛剛感到清涼,她就穿上牛仔褲,搭配著襯衣和西服外套早早進入冬天的備戰模式。她算是從容地走進冬天,她的確變得越來越從容了,以前總是喜歡鬧鬧小女人的脾氣也收斂很多。
氣溫變得一天比一天冷,人們從夏天的尾巴上好像一下子被甩到冬天的肩頭,過度的季節實在太短促了。在這個悠忽而過的時候,時間好像將爾朝遺忘啦。他被塵封到了記憶裏,眼看就是快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一直沒有到羽禾這邊來,匆匆打個電話,也是寥寥數語,急切不耐煩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心急火燎地想約會卻沒有時間。好像總是處在繁忙的環境裏,手頭有處理不完的事情,走開一刻都不行。羽禾對此表示理解,他是個以工作為中心的人,這點沒什麽不好,相識的最初就已經很清楚這件事。對於爾朝如此投入地工作,羽禾表示自己沒有意見。她支持工作賣力的爾朝,這也是爾朝最佳的生活狀態,他的智慧和光芒都在工作中可以體現,爾朝離開工作簡直白癡一個。工作讓爾朝忙碌充實,也讓羽禾感到踏實和安穩,如果需要,羽禾願意為了支持爾朝好好工作,放棄自己的事業。她相信也許未來真的用那麽一天。
羽禾常常想起他!這並不奇怪,愛情,總是離不開思念的!雖然,他們總是這樣磕磕碰碰,一路上跌跌撞撞,還不夠熱烈和甜蜜!就是這些不夠美好的回憶,想起來總是可歌可泣,羽禾每晚上都會整理下這些零散的記憶,爾朝不在身邊,她可以用回憶取暖。
羽禾的工作不算繁忙,應酬的機會也不算多,她空閑的時候,決定做一件世人很難理解,自己卻覺得十分有意義的一件事!也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敢於挑戰自己的一件事,這件事就是為爾朝織一件圍巾!這種事在這個高速機械化的時代,顯然陳舊落伍啦,羽禾不管,她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根本不會織,身體裏有一種力量再告訴自己,沒什麽事是努力做不成的。
她跑了很多地方,卻沒有買到毛線,最後還是在網上買到的,賣家很少,而她買的也不多,從一開始成本就變得比買一條還要高很多。
羽禾管不了,開始一邊學習,一邊織。她買了很多編織教材,翻了一本有一本,發現自己根本織不了那些看起來好看的花樣,她選擇最容易簡單的織法,但是還是織得特別慢,中間有幾次進程有很明顯的分界了,可是,她織錯了,只好拆掉重新織!還好爾朝不在,沒人可以嘲笑她,她一個人要麽在客廳要麽在臥室,織得全身投入,織得廢寢忘食,兩只手笨拙地在長長的竹針和糾纏的毛線間穿梭,看起來就像忙不過來一樣。她還是堅持下來了,說實話這麽考大學應付考試難多了。
在反反覆覆的練習中,羽禾為爾朝織的圍巾也越來越長,直到她覺得可以草草收兵啦,才認真地收起尾。整個過程,她的態度都十分認真,絕不亞於一個工於設計的大師經過縝密的設計所打造出來的一件精美藝術品所付出的心血!
羽禾看到自己終於完工的圍巾,還是為自己的毅力嘆服不已!她感嘆自己當初只是打算織一件圍巾,幸好不是織一件毛衣,否則,恐怕自己會在織的過程中瘋掉!雖然不夠完美,中間還有一處沒有修改的錯誤,看起來有些別扭,還不知道爾朝在冬天會不會圍一條這樣醜陋的圍巾出門?不過,羽禾已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織毛衣,織圍巾什麽的!總言之,過程太可怕啦!
織好後,她又開始糾結!怎麽將爾朝叫過來?又該怎麽將這件醜陋的圍巾送給他呢?要是織得很精美也可以自信地交到他手裏,可以安心享受他的感動和讚美,關鍵織得這麽難看,爾朝是喜歡還是對自己指責一番呢?
羽禾又去商場看了看,發現有賣男士圍巾的地方,而且看起來款式和手感都十分好,不知道比自己織的那條強多少倍!
羽禾總是默默地一個人走在路上,猶豫地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才好?
直到有一天,羽禾接到上海事業部打來的電話,讓她去新西蘭參加一個行業內的展會。
羽禾想到那邊還是溫煦和暖的太陽,新鮮透明的空氣,幹凈得只有青草和奶牛的世界。正好順便曬曬太陽浴,放松一下在都市裏緊繃著的腦神經,也算滿足自己一直沒有美滿的假期。
有了這個出行計劃,羽禾開始著手準備行李,每天下班都要去逛街,買衣服和隨身用品。看來看去,總是拿不定主意帶什麽。不斷查閱資料,搜集那邊的天氣和飲食情況。
等到預定的機票已經拿到,等待出發的時候,羽禾意識到一個問題嚴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件事情難道不應該和作為自己真命天子的男友爾朝商量一下呢?不是,應該說是通知對方一聲!
有了這個念頭,羽禾就給爾朝打了一個電話,以不容商量的語氣命令式地告訴他,晚上一定要到自己家裏來一趟!
爾朝沒想都羽禾聲音這麽強硬,工作已經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時間過去,其實他的工作時間基本都安排在晚上,白天除了抽空休息養足精神,還要忙著開會處理最後一個季度匯總過來的信息。可是,如果不去又擔心後果很嚴重,羽禾的脾氣他是領教過的,爾朝只好決定利用晚飯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趕過去見她一面。
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爾朝一進門,羽禾就微笑著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將自己親手編織的圍巾套在他脖子上,柔情蜜意深情款款地說道:“喜歡嗎?這是我親手為你織的!”
爾朝太意外啦,意外的不敢相信羽禾會為自己做這件事,他直覺告訴自己這極有可能是一件陰謀,忐忑不安,緊張窒息的心情絲毫不敢放松,也不敢表現出來,仔細看了這件圍巾,顏色很喜歡,是深咖色的,款式談不上時尚卻是經久耐用的那種。不過,就是中間用了一個不和諧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奇怪,爾朝仔細觀察一下,也沒有猜出其中的秘密。
281來不及的送行
“羽禾,這是什麽圖案?有什麽特殊意義嗎?”爾朝實在想不出只好疑惑地問道。
羽禾湊在圍巾上仔細看看,卻什麽都不像,可是爾朝楞是沒有看出來,這不過是織錯的一針。
“是織錯的,不是什麽圖案!“羽禾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道。
“沒事!挺好的!我很喜歡!”聽到羽禾的話爾朝放心不少,看來沒有什麽陰謀,是自己多想了,這才是羽禾的做事風格,錯了就是錯了哪是什麽陰謀,爾朝說著就將圍巾認真地圍在自己脖子上,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
看到爾朝那麽高興地帶著這條圍巾,羽禾這才放心下來,不再擔心爾朝嘲笑自己,看來圍巾總算沒有白送。
“爾朝,你知道嗎?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織好這條圍巾,很用心的。”羽禾想到自己織圍巾的過程,羞澀地說道。
“謝謝,羽禾,我很感動。”爾朝內心溫暖極了,他說的每個字都很有分量,這段時間對羽禾的疏忽,她卻以這種形式來回報自己,這是羽禾的成長也是羽禾對自己感情的集中。
“對了,爾朝,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羽禾想到自己還要出差,突然後悔起來,擔心此刻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爾朝不同意自己離開,她自己內心也生出無限的留戀和不舍。
“什麽事?”爾朝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估計不能再待下去,卻不敢流露出不耐煩的情緒,還是非常耐心地問她說。
“我想去新西蘭!”羽禾眼神突然變得略帶憂傷,不知道爾朝是否會和自己有一樣依依不舍的情感。
“什麽?”爾朝沒想到陷阱埋在這裏,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對眼前的情況有了新的認識,懷疑這真的是一場陰謀,他不安地摸著圍巾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件圍巾是為了給我留個紀念?”
“什麽?”羽禾皺一下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盯著他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才回過神,明白是自己沒有將事情說清楚,搖頭釋然一笑。
“不是,你誤會了,是總部要求過去參加一個行業內的會展,很快會回來!”羽禾沒想到爾朝會想那麽遠,看他這麽緊張,羽禾忍不住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小心地告訴他實情。
“你能不能說清楚?嚇死我啦,我說怎麽回事?好好的送什麽圍巾呀?還千辛萬苦織出來的,我有這麽大面子讓你這麽辛苦嗎?”爾朝誤以為羽禾又要和自己分手,擔心得屏住了呼吸,聽到羽禾的話,才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其實我也是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很快就回來的,不就是出差嗎?”羽禾覺得爾朝此刻怒發沖冠的態度逆反太大,讓人難以接受,不滿地說道。
“沒事!什麽時候走?”爾朝知道已經無法挽回,好在不是長期去,就放羽禾出去一次,讓她開心一下, 不再計較,好聲好氣地問道。
“後天走!”羽禾認真地說道。
“你怎麽不等到上飛機再告訴我?”爾朝沒想到羽禾這麽沈得住氣,後天的機票,這中間需要辦多少手續,她竟然一個人都辦下來了,一個電話都沒有問過自己。
“本來是打算到了再說,這不是要把圍巾送給你嗎?”羽禾覺得自己不夠沈得住氣,一本正經地回答。
“討厭!我算是敗在你手裏!”爾朝說完,將羽禾一下子抱在懷裏,依依不舍地說道。
“很快就回來!”羽禾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難舍難分地說道。
“我會想你的。”爾朝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也會想你。”羽禾微微踮起腳尖,主動地吻住他的嘴巴。
兩人好像生離死別一般地擁抱親吻在一起。
剛剛結束一場沒有到達高潮的激吻,爾朝就無奈地告訴羽禾自己必須離開了。今天晚飯約好的飯局,還有事情需要商量,不能留下來了。
羽禾只好點點頭,同意他離開。第一次感到這是件令人十分傷感的事情。
此刻,所有道別的話都顯得蒼白,隱藏在心裏的失落、失望、失敗、失去……排山倒海般地湧進胸懷。
爾朝離去後的房間,格外安靜!羽禾保持離別時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地站在那裏,凝望著緊閉的房門,四周襲來無邊的孤獨。
每次都無法突破的激情,讓滿懷烈火的心跌入冰冷的水底!羽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絕望!現實,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分開,羽禾離去的時候,爾朝倉促地趕到機場,但是飛機已經起飛。他努力地仰望很久,卻連飛機的影子都沒看到。他滿懷愧疚地回去繼續工作。
羽禾帶著美好的心情離開!她希望自己不僅僅是去工作,一定要有個好的旅程!暫時忘記所有的不快!
羽禾走後,時間突然充裕起來,爾朝覺得這是件讓人覺得遺憾的事情,甚至是殘忍的黑色笑話,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留給自己和羽禾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不是更好嗎?
空閑下來的時間,只能看看電視,翻翻報紙,打打電話,聊慰相思!羽禾不善於曬朋友圈,也不喜歡匯報行程,她好像有意回避兩個人思念的焦點。
因為事情辦理得十分完美,結局超乎想象,所有的媒體都在宣傳少冉公司及個人正面的新聞。工地事件完美地處理好了,在金錢和權力打造起來的關系網的幹預下,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決,分公司工作匯總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爾朝建議少冉財務集中清算,財務報表必須清清楚楚,資金收攏後,開始統計子公司人員和具體負責事務的人員情況,一個更大的局才開始掀開一個小小的角落。
爾朝的功勞被少冉鋪天蓋地的青年商業才俊的正面宣傳下掩蓋起來,這是件讓人沒有脾氣的事情,爾朝多少會有些傷感,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都不可能達到少冉的地位,這原本沒什麽可羨慕的,名利面前,男人都有些愛慕,爾朝搖頭一笑,只期待羽禾早點歸來。
每天晚上很晚才睡到床上,爾朝還是要計算羽禾回來的日子。他希望兩人可以玉成好事,再也不要這樣相互折磨,他計劃要和羽禾結婚,而且是越快越好,以前所有的計劃統統作廢,只希望在羽禾回來後,先去登記結婚。
爾朝閑下來,美珍也變得不再忙碌。她和爾朝單獨在家的時候,經常聽到他和他父母打電話,商量結婚的事情,火急火燎的樣子,就像一只發情的公牛,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的電話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原因好像是他的父母暫時不想和羽禾父母見面,具體原因不明!
爾朝掛掉電話,看到美珍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裏,只要自己在客廳,她就一定會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爾朝不好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在她的身上,卻也莫名其妙地對她沒有好感。
“叔叔、阿姨身體都好吧?”美珍等爾朝掛掉電話,聲音不亢不卑地問道。
“好!都很好!”爾朝沒來由的煩惱,對她絲毫不領情。
“那就好!很久不見他們,什麽時候來這裏住呀?”美珍的聲音還是那麽輕柔。
“他們什麽時候來他們自己決定,我管得著嗎?”爾朝煩惱地說完,就回房休息了。
美珍坐在沙發上,抿著嘴,偷偷地笑起來。
282訂婚禮上
每年冬天的到來,難免會帶來一些意外的驚喜,這個冬天也不例外,除了一場大雪之外,還有少冉突然宣布的訂婚儀式,爾朝還沒有等到羽禾回來,沒想到少冉於自己前面訂婚,這實在可喜可賀。
這件事原本不是少冉打算,只因何樂唯的父母還有少冉的父母逼得太急,一味推脫,已經說不過去。再加上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情何樂唯父母都沒少出力,讓他很是感激,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報答人家的方式。
少冉當然不想這麽早被婚姻羈絆,他還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還想在內心為一個人留一個安靜的位置。訂婚不代表結婚,也可以不住在一起。
何樂唯也想早點訂婚!當初對少冉表示過懷疑,甚至產生過厭倦,後來卻發現了他很多優點,內心當然不肯舍棄,盡管,他心裏總有些揮之不去的情愫,專屬另外一個女人,這絲毫不影響在何樂唯心裏的形象,她和自己的家庭對陳家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絕不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拱手讓人。
少冉將這個暫且說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了爾朝,爾朝的反應絲毫不讓他覺得失望!爾朝幾乎是驚訝地大喊一聲!然後,有失常態地大喜狂奔!這個從來淡定從容的少年,在知道少冉訂婚後,竟然這般瘋狂!實在讓人意外!少冉盯著他癲狂的身影,卻異常冷靜。
少冉不解地問道:“你這麽高興幹什麽?”
“你讓我看到了人世間還有真情!看到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想,我們拼命地工作,努力地實現自身價值,為了什麽呢?還不是為了實現自己內心堅守的那點兒真情實感嗎?”爾朝在得知少冉訂婚的消息時,真的大喜過望,瘋狂地興奮之後,他就想好如何安慰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少冉。他真的高興,最擔心的事情得到妥善的解決,這一下再不用擔心少冉搗亂,爾朝很高興,甚至是激動的,激動得差點將羽禾說出來,想替羽禾一起謝謝少冉,謝謝他的放手和選擇。
“說的還有點兒道理!”少冉對爾朝說的話,觸動了心思,反倒有些憂郁地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他之所以如此努力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給羽禾看嗎?現在證明了不少,羽禾又再哪裏呢?
“什麽時候?在哪家酒店?”爾朝情緒飽滿詢問起來,他希望全程參與,給於自己最熱烈的祝福和幫助。
“在國際飯店,下周六,到時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吧!”少冉語氣略顯平淡地說道。
“說實話,我真想帶她一起去,可是真是很遺憾,她出差了,還沒有回來,等她回來吧,回來我們聚聚。”爾朝這次沒有逃避,真的十分遺憾地說。
“你們是有意躲著我吧?就這麽巧,一次沒有見到過。”少冉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我能騙你嗎?她回來再見吧。”爾朝笑著說道。
“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我隨時聽你差遣。”爾朝一臉諂媚地說道。
“算啦!這些事家裏人會安排,我都不用管,到點兒去就行啦!”少冉搖頭一笑,提不起精神一樣,說完就離開爾朝的辦公室不知所蹤了。
看著他有些失落地離開,爾朝突然皺起眉頭,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難道他心裏還忘不掉羽禾?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有自己欣喜若狂,少冉卻紋絲不動。他並沒有因為訂婚感到快樂,他緊致的臉上皮膚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好,他的好皮膚離不開他的郁郁寡歡,離不開他的面無表情,他就像從來沒有笑過,除了應酬除了尋歡作樂,他極少真正開心,就算應酬就算尋歡作樂,他也未必是開心的。
少冉下班後,陪何樂唯去買鉆戒,他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的工作時間。苛刻得讓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借口,這絲毫影響不了大家的情緒,他的父母,何樂唯的父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情緒高漲,白天媽媽們在一起商量,晚上爸爸們在一起交談,一連幾天都在精心安排那天的活動。雙方父母又很多共同的朋友有很多關於朋友們的回憶,也有很多不同的朋友也有那些不同朋友的趣事,他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白天說不完,晚上說,晚上說不完夜裏說,他們真的很開心,是這麽多年裏從來沒有過的開心,也許除了結婚這一天是他們最開心的日子。少冉看著這一切,有一種異樣的繁華,這種繁華讓他的心稍稍感到安慰,稍稍平靜下來,不再想任何人任何事。
少冉不清楚訂婚的具體環節,在臨近的日子,才被安排見司儀,看臺詞,還參加了彩排。他不明白一個訂婚儀式,為什麽搞得這麽興師動眾,唯恐別人不知道異樣,少冉想清靜,卻不敢說出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裏儀式裏變得十分膽小,害怕觸碰任何人的興奮點,讓別人不開心。
最讓人搞不懂的就是何樂唯,每次彩排,都會感動流淚,好像遇到什麽隆重的大事件不得不表現出來一樣,少冉多少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麻木了?
訂婚的日子準時順利地到來了,為此,少冉媽媽還在心裏默默念叨著感謝某某大仙某某菩薩之類的話,因為,她太清楚,少冉混亂的感情世界裏,都有什麽妖魔鬼怪!
司儀是一位電視臺的男主持人,在當地還算比較有名氣,平時是不會在這種場合扮演這樣的角色,今天之所以到場並且這麽熱情洋溢地使出渾身解數地主持這個儀式,全因為何樂唯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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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冉到現場後,負責工地的經理,一個穿著工作服,帶著安全帽,架著黑邊眼鏡的敦實的中年男子過來跟著少冉匯報情況。少冉清楚他是想瞞著自己處理這件事,沒想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受傷工人的家屬一直跟著在工地幹活,這會兒早就不知道哭暈過去幾回了。一邊哭一邊往老家打電話叫人來。少冉讓工地經理派人去安撫家屬,打聽工人在醫院的情況,送家屬去醫院。
他沒有處理突發事件的經驗,打電話通知爾朝馬上過來。爾朝趕過來後,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覺得應該有辦法解決,盡量不要將事態擴大。
可是,面對隨後蜂擁而至的媒體,爾朝意識到事情越來越嚴重。這件事本來平常不過,可是鬧這麽大動靜,會不會有人從中作梗?
少冉和爾朝匆匆離開現場,不打算接受采訪,安排人專門負責招待記者,順便摸清情況,明天再做打算。做完這一切,兩人就悄悄地離開了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大門口,去停在很遠的車那裏坐上車離開了。
爾朝建議少冉先從上面布局,看看能不能約人出來,吃吃飯飯,說說話,談談上面的情況。這件事還不能貿然讓少冉未來的岳父大人出面。
少冉坐在車裏打電話,晚上又約了幾位領導要商量一下另外一些事情,人約好後,發現上次遞上去的一個等待審批的項目沒有通過,原因竟然是工地出事被報道出來,隨著報道出來的還有一些建築用料不達標的問題。
少冉問爾朝怎麽辦?爾朝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建築用料不會不達標,但是不達標一定是存在的,這是將供應商的責任推到開發商身上了。看來要耐下心來,好好想想,不急於拿主意,緩緩,看看還會出現什麽情況?
晚上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格外賣力,吃飯喝酒,段子娛樂,能讓人開心的菜都上了,少冉和爾朝雖然年輕,卻在這方面很有經驗。飯後,又安排唱歌,然後,再去某知名洗浴中心放松一下。總言之,這個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且要足夠刺激和開心。
少冉看到爾朝接電話,自從他承認自己戀愛後,似乎變得越來越神秘起來,那個一直未曾露面的女友,似乎有著無窮的魅力,在各色的女人面前,無論是性感妖嬈,還是胸懷坦蕩,爾朝都沒有多看一眼。他得體而周到地應付著,這種場合,他早已游刃有餘。少冉對爾朝的了解,已經不再像剛認識的時候那麽簡單。爾朝很小就在這種場合混,跟著父母。用他父親的話說,就是打算從小就培養他的商業能力。所以,爾朝絲毫也不比自己花心,可能他出來玩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機會接觸這些,等到自己出來玩,他早已洗手不幹啦,這也是他為什麽能給羽禾留下一個好印象,而自己就在劫難逃!
想著這些不遠不近的閑事,少冉還在和客人把盞推杯,摟著一個看起來還算正點的女人,調情逗樂。
爾朝走過來,坐在少冉對面的客人中間,不斷倒酒,讓煙,附耳詢問找來的女人是否滿意。
少冉醉眼朦朧中,看了爾朝一眼,想著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應付著眼前的場面。
等到一切結束,天已微亮,送走客人,爾朝只感到自己累得頭昏眼花。身邊的少冉眼神陰郁地看著他,兩人對視的瞬間,都有些意外!
“今天玩得還開心吧?”爾朝笑著問他。
“你呢?”少冉知道爾朝這個晚上只是在應酬,沒有任何過分的行為,自從交了女友後,他已經不怎麽在外面吃腥。
“很好!”爾朝的笑足以掩蓋一切虛假。
“那就好!回去吧!明天,不,應該說今天可以在家休息半天!”少冉嘴角上揚露出他招牌笑容,一揮手,司機將車門打開,他坐上去離開了。
沒有送爾朝,這顯然是個無意的錯誤。爾朝只好自己打車回去,當然,他去的是羽禾那裏。
羽禾的備用鑰匙在他這裏,不用敲門,爾朝小心地開門進去。換上拖鞋,去臥室看羽禾醒了沒有?
羽禾睡得很輕,因為她已經睡了足足十五個小時以上,聽到聲音,已經開燈從床上坐起來。
“還沒睡?”爾朝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坐在床頭的羽禾,抱歉地說道。
“是剛睡醒!”羽禾一臉誘人的笑容。
“親愛的,我今天真是太累啦!”爾朝只感到渾身酸痛,他脫下衣服,直接爬到床上去,縮在羽禾身邊,已感到睡意襲來。
“我等你一個晚上啦!”羽禾撒嬌地在他身邊躺下,不讓他睡著,肆意地將手放在他敏感的地方。
爾朝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神志,他躺到溫暖的床上,聞著羽禾身上熟悉的味道一臉幸福的笑意,卻安穩又舒適地睡著了。
羽禾看著他睡意逐漸深沈起來,就連自己的騷擾都沒有作何反應!
只好沮喪地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慢慢躺下去,久久不能入睡。她想到爾朝一晚上沒有休息,都是幹什麽去啦?這麽晚要出去應酬是不是有什麽艷遇呢?就算很累,這個時候也不應該這麽沒有反應吧?
爾朝睡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羽禾到六點的時候,才在床上瞇了一會兒,然後就起床上班去啦。
279幕後搗鬼
爾朝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還想著美夢醒來,可以懷抱美人,溫存一番,睜開眼看到身邊早已經空空的位置,才想到羽禾今天上班。漫長而曲折的假期噩夢一般終於過去了。
他起床後,感到饑餓,想到羽禾是不會細心到為自己準備早餐,心裏卻莫名的高興起來,想到她這點兒粗心,爾朝心裏還是感到幸福的,他喜歡羽禾身上的任何優點以及任何缺點,不,應該不是缺點,在爾朝眼裏全部是可愛之處!
剛剛弄點早餐簡單吃完,就聽到手機響,接通電話。
少冉問他,在什麽地方?派車去接他。
聽到少冉要來接自己,爾朝嘴裏的面包都忘記了咀嚼,差點將自己噎住。他急忙問道:“什麽事?不用接我!我馬上到!”
少冉再次問他在什麽地方?
爾朝還是沒有說,放下早餐,就忙亂地穿上衣服,下樓去單位。
坐上出租車,因為錯過了高峰期,一路暢通,很快就到了單位,見到少冉還以為有什麽事,少冉卻一臉輕松的笑意,看到他,湊過來聞著他身上的氣味。
“什麽味?女人身上的味道嗎?”少冉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開玩笑地問道。
爾朝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味道,有的話也是昨天在洗浴中心洗澡的味道。因為他回去後沒有和羽禾親熱,雖然羽禾的手摸過自己最隱秘的地方,可是,也不會留下什麽味道。
“胡說什麽?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能有什麽女人味?”爾朝笑意從容地說道。
“你回去就沒有和女友溫存一下?”少冉對爾朝的女友越來越充滿好奇,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讓爾朝這樣癡迷,此刻湊近他低聲笑著說。
“到家倒頭就睡啦,累得頭暈眼花,那還有別的力氣!”兩人說著話,就到了辦公室。
爾朝辦公室裏,美珍在整理資料,看到他走進來,突然停下來,眼神幽深地註視他。
“怎麽啦?”爾朝覺得很不適應,他看到美珍就像將眉頭皺起,好像美珍是自己一個多麽大的麻煩一樣。
少冉一眼就看明白。美珍對爾朝的思念一覽無餘,看起來兩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少冉笑著看爾朝,見他一臉不勝煩惱的表情,搖頭直嘆息。
“你去什麽地方了?我很擔心你。阿姨打過電話問你是不是在家,我只好告訴他你很忙,你怎麽沒有回家去看看他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回家?”美珍的聲音裏只有擔心和關懷,絲毫聽不出責怪的味道,面對一連串的追問,還是讓人不能招架。
“我回不回去關你什麽事?你不要管那麽多閑事,我媽也好,我爸也好,他們有他們的事情,他們打電話你想接就接不想接不接,不要問那麽事情。也不要自作主張替我去回話。”爾朝不滿地看她一眼,煩惱地皺著眉頭,劈頭蓋臉地說道。
“我知道了。”美珍還是款款一笑,絲毫不介意。她低下頭轉身離開,眼底已經淚花閃閃。
少冉看在眼裏,只自嘆不如。有一人如此死心塌地,如果不是太反感怎麽狠下心來。爾朝對美珍不僅僅是不喜歡那麽簡單。
美珍出去後,少冉為她不平地說道:“你對她態度是不是也太差啦?”
“她來這裏只要好好上班就行啦,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我自由慣了,不喜歡誰一天晚跟在後面沒完沒了。”爾朝看自己桌上的文件,頭也沒擡地說道。
“你這麽有定力?”少冉很懷疑爾朝這麽淡定的態度。
“什麽定力?”爾朝在翻閱資料,搖頭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
“你不喜歡她?”少冉忍不住問道。
“陳總,工作時間,不要談與工作無關的事情,好嗎?”爾朝擡起頭,意味戲謔,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好吧!”少冉不讓自己再糾纏這些問題,這是爾朝的私事,自己實在不應該多管,真正應該了解的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還是爾朝的女朋友。
“工地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爾朝放下文件,盯著少冉問。
“我已經猜到是誰在搗鬼!”少冉看著爾朝說。
“誰?”爾朝也料到少冉說的那個人是誰。
“你真的不知道?”少冉不相信爾朝沒有想到這個人。
“你怎麽確定就是她?”爾朝有些猶豫。
“我早就打聽過,她是學新聞專業的,很多朋友在這個圈子裏!”少冉肯定地說道。
“那就沒錯!不過,我們這次要避開她!”爾朝已經有了對策。
“什麽意思?”少冉不解。
“到目前為止我們對她不夠了解,也許是我們小瞧了她,還不到正面交鋒的時候。這次事件,可大可小,我們要打企業家的責任心這張牌!”爾朝說起自己的思路。
“說明白點兒!”少冉不能理解。
“這次,我們首先安排好傷者家屬,對他以後的生活還有他家裏的困難,一力承當!然後,先由我們熟悉的媒體進行報道,迫使對方媒體跟著報道,到時候所有的負面就轉成了正面,我們不會受什麽影響,還會贏得一場免費的媒體宣傳,就是過程曲折一些!”爾朝簡單說完自己的計劃,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少冉。
看著他一貫的打了狗血的工作熱情,少冉已經可以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情會得到妥善解決。
“你確定自己有詳細的計劃?”少冉並不擔心這件事,還是隨口問道。
“具體計劃,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我們一步步實施,我相信結果應該沒錯!”爾朝自信地說道。
“好吧!我把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少冉滿意地笑著說道。
“責無旁貸!我樂意為你效勞!”爾朝湊著腦袋,和他說笑著。
“我也很榮幸遇見你這麽好的合作夥伴!”少冉說的是心裏話。
“你的滿足很容易降低我對自己工作的要求!”爾朝並不領情。
“好吧!我收回!我也不想你驕傲起來!”少冉只好改口。
280是陰謀嗎
十一假期過後的時間好像過山車一樣過呼嘯著飛快地過去了,忙碌得忘記了清算每個日子具體怎麽過的,轉眼間秋天已經暮氣沈沈,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個季節新買的衣服穿上一遍,冬天又在不經意間臨近,寒風蕭瑟中,大部分還穿絲襪的女孩子們都有些美麗凍人起來,看著一夜之間被包裹起來的城市,人們更加願意急匆匆地躲進林林總總的商店。
羽禾慶幸自己還算比較理智。她不喜歡穿絲襪,天氣剛剛感到清涼,她就穿上牛仔褲,搭配著襯衣和西服外套早早進入冬天的備戰模式。她算是從容地走進冬天,她的確變得越來越從容了,以前總是喜歡鬧鬧小女人的脾氣也收斂很多。
氣溫變得一天比一天冷,人們從夏天的尾巴上好像一下子被甩到冬天的肩頭,過度的季節實在太短促了。在這個悠忽而過的時候,時間好像將爾朝遺忘啦。他被塵封到了記憶裏,眼看就是快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一直沒有到羽禾這邊來,匆匆打個電話,也是寥寥數語,急切不耐煩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心急火燎地想約會卻沒有時間。好像總是處在繁忙的環境裏,手頭有處理不完的事情,走開一刻都不行。羽禾對此表示理解,他是個以工作為中心的人,這點沒什麽不好,相識的最初就已經很清楚這件事。對於爾朝如此投入地工作,羽禾表示自己沒有意見。她支持工作賣力的爾朝,這也是爾朝最佳的生活狀態,他的智慧和光芒都在工作中可以體現,爾朝離開工作簡直白癡一個。工作讓爾朝忙碌充實,也讓羽禾感到踏實和安穩,如果需要,羽禾願意為了支持爾朝好好工作,放棄自己的事業。她相信也許未來真的用那麽一天。
羽禾常常想起他!這並不奇怪,愛情,總是離不開思念的!雖然,他們總是這樣磕磕碰碰,一路上跌跌撞撞,還不夠熱烈和甜蜜!就是這些不夠美好的回憶,想起來總是可歌可泣,羽禾每晚上都會整理下這些零散的記憶,爾朝不在身邊,她可以用回憶取暖。
羽禾的工作不算繁忙,應酬的機會也不算多,她空閑的時候,決定做一件世人很難理解,自己卻覺得十分有意義的一件事!也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敢於挑戰自己的一件事,這件事就是為爾朝織一件圍巾!這種事在這個高速機械化的時代,顯然陳舊落伍啦,羽禾不管,她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根本不會織,身體裏有一種力量再告訴自己,沒什麽事是努力做不成的。
她跑了很多地方,卻沒有買到毛線,最後還是在網上買到的,賣家很少,而她買的也不多,從一開始成本就變得比買一條還要高很多。
羽禾管不了,開始一邊學習,一邊織。她買了很多編織教材,翻了一本有一本,發現自己根本織不了那些看起來好看的花樣,她選擇最容易簡單的織法,但是還是織得特別慢,中間有幾次進程有很明顯的分界了,可是,她織錯了,只好拆掉重新織!還好爾朝不在,沒人可以嘲笑她,她一個人要麽在客廳要麽在臥室,織得全身投入,織得廢寢忘食,兩只手笨拙地在長長的竹針和糾纏的毛線間穿梭,看起來就像忙不過來一樣。她還是堅持下來了,說實話這麽考大學應付考試難多了。
在反反覆覆的練習中,羽禾為爾朝織的圍巾也越來越長,直到她覺得可以草草收兵啦,才認真地收起尾。整個過程,她的態度都十分認真,絕不亞於一個工於設計的大師經過縝密的設計所打造出來的一件精美藝術品所付出的心血!
羽禾看到自己終於完工的圍巾,還是為自己的毅力嘆服不已!她感嘆自己當初只是打算織一件圍巾,幸好不是織一件毛衣,否則,恐怕自己會在織的過程中瘋掉!雖然不夠完美,中間還有一處沒有修改的錯誤,看起來有些別扭,還不知道爾朝在冬天會不會圍一條這樣醜陋的圍巾出門?不過,羽禾已經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織毛衣,織圍巾什麽的!總言之,過程太可怕啦!
織好後,她又開始糾結!怎麽將爾朝叫過來?又該怎麽將這件醜陋的圍巾送給他呢?要是織得很精美也可以自信地交到他手裏,可以安心享受他的感動和讚美,關鍵織得這麽難看,爾朝是喜歡還是對自己指責一番呢?
羽禾又去商場看了看,發現有賣男士圍巾的地方,而且看起來款式和手感都十分好,不知道比自己織的那條強多少倍!
羽禾總是默默地一個人走在路上,猶豫地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才好?
直到有一天,羽禾接到上海事業部打來的電話,讓她去新西蘭參加一個行業內的展會。
羽禾想到那邊還是溫煦和暖的太陽,新鮮透明的空氣,幹凈得只有青草和奶牛的世界。正好順便曬曬太陽浴,放松一下在都市裏緊繃著的腦神經,也算滿足自己一直沒有美滿的假期。
有了這個出行計劃,羽禾開始著手準備行李,每天下班都要去逛街,買衣服和隨身用品。看來看去,總是拿不定主意帶什麽。不斷查閱資料,搜集那邊的天氣和飲食情況。
等到預定的機票已經拿到,等待出發的時候,羽禾意識到一個問題嚴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件事情難道不應該和作為自己真命天子的男友爾朝商量一下呢?不是,應該說是通知對方一聲!
有了這個念頭,羽禾就給爾朝打了一個電話,以不容商量的語氣命令式地告訴他,晚上一定要到自己家裏來一趟!
爾朝沒想都羽禾聲音這麽強硬,工作已經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時間過去,其實他的工作時間基本都安排在晚上,白天除了抽空休息養足精神,還要忙著開會處理最後一個季度匯總過來的信息。可是,如果不去又擔心後果很嚴重,羽禾的脾氣他是領教過的,爾朝只好決定利用晚飯前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趕過去見她一面。
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爾朝一進門,羽禾就微笑著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將自己親手編織的圍巾套在他脖子上,柔情蜜意深情款款地說道:“喜歡嗎?這是我親手為你織的!”
爾朝太意外啦,意外的不敢相信羽禾會為自己做這件事,他直覺告訴自己這極有可能是一件陰謀,忐忑不安,緊張窒息的心情絲毫不敢放松,也不敢表現出來,仔細看了這件圍巾,顏色很喜歡,是深咖色的,款式談不上時尚卻是經久耐用的那種。不過,就是中間用了一個不和諧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奇怪,爾朝仔細觀察一下,也沒有猜出其中的秘密。
281來不及的送行
“羽禾,這是什麽圖案?有什麽特殊意義嗎?”爾朝實在想不出只好疑惑地問道。
羽禾湊在圍巾上仔細看看,卻什麽都不像,可是爾朝楞是沒有看出來,這不過是織錯的一針。
“是織錯的,不是什麽圖案!“羽禾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道。
“沒事!挺好的!我很喜歡!”聽到羽禾的話爾朝放心不少,看來沒有什麽陰謀,是自己多想了,這才是羽禾的做事風格,錯了就是錯了哪是什麽陰謀,爾朝說著就將圍巾認真地圍在自己脖子上,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
看到爾朝那麽高興地帶著這條圍巾,羽禾這才放心下來,不再擔心爾朝嘲笑自己,看來圍巾總算沒有白送。
“爾朝,你知道嗎?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織好這條圍巾,很用心的。”羽禾想到自己織圍巾的過程,羞澀地說道。
“謝謝,羽禾,我很感動。”爾朝內心溫暖極了,他說的每個字都很有分量,這段時間對羽禾的疏忽,她卻以這種形式來回報自己,這是羽禾的成長也是羽禾對自己感情的集中。
“對了,爾朝,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羽禾想到自己還要出差,突然後悔起來,擔心此刻被感動得一塌糊塗的爾朝不同意自己離開,她自己內心也生出無限的留戀和不舍。
“什麽事?”爾朝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估計不能再待下去,卻不敢流露出不耐煩的情緒,還是非常耐心地問她說。
“我想去新西蘭!”羽禾眼神突然變得略帶憂傷,不知道爾朝是否會和自己有一樣依依不舍的情感。
“什麽?”爾朝沒想到陷阱埋在這裏,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對眼前的情況有了新的認識,懷疑這真的是一場陰謀,他不安地摸著圍巾問道:“你不要告訴我,這件圍巾是為了給我留個紀念?”
“什麽?”羽禾皺一下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盯著他足足有十秒鐘的時間,才回過神,明白是自己沒有將事情說清楚,搖頭釋然一笑。
“不是,你誤會了,是總部要求過去參加一個行業內的會展,很快會回來!”羽禾沒想到爾朝會想那麽遠,看他這麽緊張,羽禾忍不住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小心地告訴他實情。
“你能不能說清楚?嚇死我啦,我說怎麽回事?好好的送什麽圍巾呀?還千辛萬苦織出來的,我有這麽大面子讓你這麽辛苦嗎?”爾朝誤以為羽禾又要和自己分手,擔心得屏住了呼吸,聽到羽禾的話,才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對不起,是我沒有說清楚。其實我也是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很快就回來的,不就是出差嗎?”羽禾覺得爾朝此刻怒發沖冠的態度逆反太大,讓人難以接受,不滿地說道。
“沒事!什麽時候走?”爾朝知道已經無法挽回,好在不是長期去,就放羽禾出去一次,讓她開心一下, 不再計較,好聲好氣地問道。
“後天走!”羽禾認真地說道。
“你怎麽不等到上飛機再告訴我?”爾朝沒想到羽禾這麽沈得住氣,後天的機票,這中間需要辦多少手續,她竟然一個人都辦下來了,一個電話都沒有問過自己。
“本來是打算到了再說,這不是要把圍巾送給你嗎?”羽禾覺得自己不夠沈得住氣,一本正經地回答。
“討厭!我算是敗在你手裏!”爾朝說完,將羽禾一下子抱在懷裏,依依不舍地說道。
“很快就回來!”羽禾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難舍難分地說道。
“我會想你的。”爾朝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我也會想你。”羽禾微微踮起腳尖,主動地吻住他的嘴巴。
兩人好像生離死別一般地擁抱親吻在一起。
剛剛結束一場沒有到達高潮的激吻,爾朝就無奈地告訴羽禾自己必須離開了。今天晚飯約好的飯局,還有事情需要商量,不能留下來了。
羽禾只好點點頭,同意他離開。第一次感到這是件令人十分傷感的事情。
此刻,所有道別的話都顯得蒼白,隱藏在心裏的失落、失望、失敗、失去……排山倒海般地湧進胸懷。
爾朝離去後的房間,格外安靜!羽禾保持離別時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地站在那裏,凝望著緊閉的房門,四周襲來無邊的孤獨。
每次都無法突破的激情,讓滿懷烈火的心跌入冰冷的水底!羽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絕望!現實,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分開,羽禾離去的時候,爾朝倉促地趕到機場,但是飛機已經起飛。他努力地仰望很久,卻連飛機的影子都沒看到。他滿懷愧疚地回去繼續工作。
羽禾帶著美好的心情離開!她希望自己不僅僅是去工作,一定要有個好的旅程!暫時忘記所有的不快!
羽禾走後,時間突然充裕起來,爾朝覺得這是件讓人覺得遺憾的事情,甚至是殘忍的黑色笑話,如果時間可以倒回去,留給自己和羽禾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不是更好嗎?
空閑下來的時間,只能看看電視,翻翻報紙,打打電話,聊慰相思!羽禾不善於曬朋友圈,也不喜歡匯報行程,她好像有意回避兩個人思念的焦點。
因為事情辦理得十分完美,結局超乎想象,所有的媒體都在宣傳少冉公司及個人正面的新聞。工地事件完美地處理好了,在金錢和權力打造起來的關系網的幹預下,事情得到了很好的解決,分公司工作匯總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爾朝建議少冉財務集中清算,財務報表必須清清楚楚,資金收攏後,開始統計子公司人員和具體負責事務的人員情況,一個更大的局才開始掀開一個小小的角落。
爾朝的功勞被少冉鋪天蓋地的青年商業才俊的正面宣傳下掩蓋起來,這是件讓人沒有脾氣的事情,爾朝多少會有些傷感,他知道自己再怎麽努力都不可能達到少冉的地位,這原本沒什麽可羨慕的,名利面前,男人都有些愛慕,爾朝搖頭一笑,只期待羽禾早點歸來。
每天晚上很晚才睡到床上,爾朝還是要計算羽禾回來的日子。他希望兩人可以玉成好事,再也不要這樣相互折磨,他計劃要和羽禾結婚,而且是越快越好,以前所有的計劃統統作廢,只希望在羽禾回來後,先去登記結婚。
爾朝閑下來,美珍也變得不再忙碌。她和爾朝單獨在家的時候,經常聽到他和他父母打電話,商量結婚的事情,火急火燎的樣子,就像一只發情的公牛,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的電話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原因好像是他的父母暫時不想和羽禾父母見面,具體原因不明!
爾朝掛掉電話,看到美珍一臉平靜地坐在那裏,只要自己在客廳,她就一定會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爾朝不好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在她的身上,卻也莫名其妙地對她沒有好感。
“叔叔、阿姨身體都好吧?”美珍等爾朝掛掉電話,聲音不亢不卑地問道。
“好!都很好!”爾朝沒來由的煩惱,對她絲毫不領情。
“那就好!很久不見他們,什麽時候來這裏住呀?”美珍的聲音還是那麽輕柔。
“他們什麽時候來他們自己決定,我管得著嗎?”爾朝煩惱地說完,就回房休息了。
美珍坐在沙發上,抿著嘴,偷偷地笑起來。
282訂婚禮上
每年冬天的到來,難免會帶來一些意外的驚喜,這個冬天也不例外,除了一場大雪之外,還有少冉突然宣布的訂婚儀式,爾朝還沒有等到羽禾回來,沒想到少冉於自己前面訂婚,這實在可喜可賀。
這件事原本不是少冉打算,只因何樂唯的父母還有少冉的父母逼得太急,一味推脫,已經說不過去。再加上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情何樂唯父母都沒少出力,讓他很是感激,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報答人家的方式。
少冉當然不想這麽早被婚姻羈絆,他還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甚至,還想在內心為一個人留一個安靜的位置。訂婚不代表結婚,也可以不住在一起。
何樂唯也想早點訂婚!當初對少冉表示過懷疑,甚至產生過厭倦,後來卻發現了他很多優點,內心當然不肯舍棄,盡管,他心裏總有些揮之不去的情愫,專屬另外一個女人,這絲毫不影響在何樂唯心裏的形象,她和自己的家庭對陳家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絕不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拱手讓人。
少冉將這個暫且說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了爾朝,爾朝的反應絲毫不讓他覺得失望!爾朝幾乎是驚訝地大喊一聲!然後,有失常態地大喜狂奔!這個從來淡定從容的少年,在知道少冉訂婚後,竟然這般瘋狂!實在讓人意外!少冉盯著他癲狂的身影,卻異常冷靜。
少冉不解地問道:“你這麽高興幹什麽?”
“你讓我看到了人世間還有真情!看到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你想,我們拼命地工作,努力地實現自身價值,為了什麽呢?還不是為了實現自己內心堅守的那點兒真情實感嗎?”爾朝在得知少冉訂婚的消息時,真的大喜過望,瘋狂地興奮之後,他就想好如何安慰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少冉。他真的高興,最擔心的事情得到妥善的解決,這一下再不用擔心少冉搗亂,爾朝很高興,甚至是激動的,激動得差點將羽禾說出來,想替羽禾一起謝謝少冉,謝謝他的放手和選擇。
“說的還有點兒道理!”少冉對爾朝說的話,觸動了心思,反倒有些憂郁地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他之所以如此努力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給羽禾看嗎?現在證明了不少,羽禾又再哪裏呢?
“什麽時候?在哪家酒店?”爾朝情緒飽滿詢問起來,他希望全程參與,給於自己最熱烈的祝福和幫助。
“在國際飯店,下周六,到時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吧!”少冉語氣略顯平淡地說道。
“說實話,我真想帶她一起去,可是真是很遺憾,她出差了,還沒有回來,等她回來吧,回來我們聚聚。”爾朝這次沒有逃避,真的十分遺憾地說。
“你們是有意躲著我吧?就這麽巧,一次沒有見到過。”少冉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我能騙你嗎?她回來再見吧。”爾朝笑著說道。
“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我隨時聽你差遣。”爾朝一臉諂媚地說道。
“算啦!這些事家裏人會安排,我都不用管,到點兒去就行啦!”少冉搖頭一笑,提不起精神一樣,說完就離開爾朝的辦公室不知所蹤了。
看著他有些失落地離開,爾朝突然皺起眉頭,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難道他心裏還忘不掉羽禾?好像剛才的一幕只有自己欣喜若狂,少冉卻紋絲不動。他並沒有因為訂婚感到快樂,他緊致的臉上皮膚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好,他的好皮膚離不開他的郁郁寡歡,離不開他的面無表情,他就像從來沒有笑過,除了應酬除了尋歡作樂,他極少真正開心,就算應酬就算尋歡作樂,他也未必是開心的。
少冉下班後,陪何樂唯去買鉆戒,他不願意浪費一分一秒的工作時間。苛刻得讓自己都覺得是一種借口,這絲毫影響不了大家的情緒,他的父母,何樂唯的父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情緒高漲,白天媽媽們在一起商量,晚上爸爸們在一起交談,一連幾天都在精心安排那天的活動。雙方父母又很多共同的朋友有很多關於朋友們的回憶,也有很多不同的朋友也有那些不同朋友的趣事,他們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白天說不完,晚上說,晚上說不完夜裏說,他們真的很開心,是這麽多年裏從來沒有過的開心,也許除了結婚這一天是他們最開心的日子。少冉看著這一切,有一種異樣的繁華,這種繁華讓他的心稍稍感到安慰,稍稍平靜下來,不再想任何人任何事。
少冉不清楚訂婚的具體環節,在臨近的日子,才被安排見司儀,看臺詞,還參加了彩排。他不明白一個訂婚儀式,為什麽搞得這麽興師動眾,唯恐別人不知道異樣,少冉想清靜,卻不敢說出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在這裏儀式裏變得十分膽小,害怕觸碰任何人的興奮點,讓別人不開心。
最讓人搞不懂的就是何樂唯,每次彩排,都會感動流淚,好像遇到什麽隆重的大事件不得不表現出來一樣,少冉多少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麻木了?
訂婚的日子準時順利地到來了,為此,少冉媽媽還在心裏默默念叨著感謝某某大仙某某菩薩之類的話,因為,她太清楚,少冉混亂的感情世界裏,都有什麽妖魔鬼怪!
司儀是一位電視臺的男主持人,在當地還算比較有名氣,平時是不會在這種場合扮演這樣的角色,今天之所以到場並且這麽熱情洋溢地使出渾身解數地主持這個儀式,全因為何樂唯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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